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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不是顾及这些的时候,急忙喊冤道:“不是,我没有,父亲,我是被冤枉的!”“谁是你父亲!”胡玉文的脸色越发难看,“你是那个贱人与这个混账通奸生下的畜生,我可没你这样的儿子!”
胡光耀跪爬着来到床前,叫喊道:“不是,父亲,这都是栽赃陷害!我是您的儿子,跟这个奴才没有任何关系。您看看我,我跟您长得多像,是他们在陷害我!”
听他这么说,胡勇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,却还是顾念着父子之情,道:“老爷,三爷说得没错,这都是栽赃陷害!奴才跟了您几十年,对您忠心耿耿,怎会做出这种事,这都是有心人在算计胡家,想要谋夺胡家的财产。”
胡玉文不想再听他们狡辩,冷声说道:“把他们押下去,待孙知县过来,便交由他处理,罪名谋财害命!”
“不是,我没有,我冤枉,人不是我杀的!”胡光耀闻言彻底慌了神,大声嚷嚷道:“人是胡勇杀的,主意也是他出的,跟我没关系。”
胡勇脸色大变,看向胡光耀的眼神,就像在看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,道:“三爷,你在胡说八道什么!”
胡光耀瞪着胡勇,道:“人是你杀的!他们一家六口都是你杀的,跟我没关系,要偿命也是你偿命,你不要连累我!”
伊华然适时地插话道:“三爷这是在找替罪羊?”
胡勇是个聪明的,很快便明白了伊华然的意图,道:“三爷,你别听他胡说八道,他是在算计你!”
胡光耀就好似听不到胡勇说话似的,直勾勾地看着伊华然,道:“不是,人就是他杀的,我亲眼所见!”
“三爷!”胡勇大声喊着。
伊华然瞥了一眼焦急的胡勇,继续引导着,“亲眼所见可不行,三爷有证据吗?没有证据的话,这杀人的罪名可就落在三爷头上了。”
“证据?”胡光耀的眼睛瞪得大大的,本能地移开视线,很明显他的思维已被伊华然主导,“有,那把刀!”
胡勇见状心下大惊,蠕动着身子靠近胡光耀,想要阻止他,却被孙伟轩制止,拖着他往后走,拉开两人的距离,还不知从哪儿拿了块布,塞进他的嘴里。
“三爷说的是那把杀了李家六口的凶器?”
胡光耀忙不迭地点头,道:“没错,就是那把刀,他把刀扔了,我又捡了回来,就在我常坐的那辆马车下面插着。”
孙伟轩收到伊华然的眼神,抬脚又走了出去,很快便将刀取了过来。避免破坏刀上的痕迹,孙伟轩取刀时用帕子包住了刀柄。
伊华然接过那把刀,问道:“三爷说的可是这把刀吗?”
胡光耀忙不迭地点头,“是,就是这把刀!”
伊华然打量着手中的刀,状似为难道:“这刀上虽然沾了血,却也无法判断到底是谁用它杀了人。”
“这把刀是胡勇的,是他在城西铁匠铺打的。对了,他是左撇子,他杀李维生的时候用了左手,后来感觉不对,又用右手补了一刀。”
伊华然闻言一怔,终于明白了为何会形成那样的伤口,原来是因为凶手是左撇子,为了掩盖事实才补了一刀。
伊华然走到胡勇身边,抽出他嘴里的布,道:“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事到如今,他还有什么好说的,只恨自己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蠢货。
胡勇瞪着伊华然,眼中尽是怨恨,道:“你得意什么?说到底你不也是个见不得光的人。”
“见不得光?”伊华然嗤笑一声,道:“我跟你们可不一样,我是不想,你们是不能,因为你们是见光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