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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吧?他昨天没有逛过住的这栋楼,一楼是一间很大的书房,他推门进去的时候,林宴正在练字,墙上挂着一幅很长的毛笔文章,估计是什么大家古迹,实木雕花书桌,旁边放着一个青松白鹤的瓷瓶,里面放着许多卷起来的字画。
林宴今天穿了身灰黑色常服,唯有那血红的珠串是唯一的亮色,斑驳暗淡的树影落进室内,凸显出他深邃的面部轮廓,也让人少了几分阴鹜。
沈声含凑近一点:是一个静字。
对方停笔,将毛笔靠在山水玉石的笔靠上:“试试?”
“我……不太擅长这个。”沈声含就一小废物,啥也不会,他很有咸鱼的自知之明。
林宴用手帕擦了擦手,看了他一眼,从脸,看见胸前的小鲤鱼,平静地收回视线:“那便把书法课再加上一节吧。”
“?”沈声含疑惑:书法课?什么书法课?
“小冉总与我说,你年纪小还不懂事,但我觉得,年纪小便该多学学,不然以后真做了林家的夫人,会被嘲笑的。”
“?!”这都什么跟什么啊,你们林家是什么大清余孽吗?进你们家门还得精通琴棋书画吗?
林宴无视他的不可置信,将这件事情一锤定音:“小冉忙,便让我这个闲人代劳。”
“林叔叔其实我……”苍天可鉴,我沈声含真的没有想要嫁进你们家的意思。
林宴好以整暇地看着他,墨绿的眸子像是映着树影,低沉又幽森。
外人都将他称为林阎罗,商场上杀人不见血,绝对的独裁者,不过一直深居简出,不为外人所了解,传闻他身体不好,每每发病不能自抑时便以折磨人为乐。
与林泽冉在外界的形象可谓是截然不同。
沈声含只觉得这人是个神经病,有当老师的癖好为什么不去办补习班造福其他人。
但他最终还是很诚实地没有反抗:虽说这是现代社会,万一一个不爽把他拉去非洲再宰也是有可能的。
第63章 老师
沈声含的课表排的还很满。
早上八点起床, 然后上一节武术课,一节书法课,下午吃完饭, 一节书法课, 一节棋艺课, 晚上还有两节阅读课。
他今天一觉睡过去两节课, 林宴罚他多交一篇字帖,沈声含不喜欢正楷,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 干一行爱一行的精神, 他上交了两篇字帖——算不上难看, 也不是很好看。
林宴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两幅字:
“这正楷……心术不正。”
“?”污蔑,纯属污蔑,一个字还有心术不正的?
以字喻人?拜托, 你自己心术正吗?
沈声含对围棋是一窍不通, 他上学的时候倒是精通五子棋, 后来会一点象棋, 围棋这种看起来就很高级的东西, 他是真学不明白。
林宴下午的兴致不错,从基础交起,后面和沈声含下了两局,简直跟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了。
沈声含心态平和, 琢磨着基础的口诀, 几局之后,也能吃下对方一些子了。
晚上的阅读课就更无聊。
那书房有沈声含老家的三个大, 贴着墙壁排满古今中外的藏书,沈声含找了半天找了本外国的冒险小说。
林宴坐着翻他的古籍, 不时咳嗽两声,沈声含就在旁边看骑士冒险录看得津津有味,全然当他是空气。
旁边那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沈声含看到好笑的地方,还记得捂住嘴,但经常会这样笑意盈盈地对上林宴的视线,又一秒变严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