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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顾珩道。屋内又恢复静谧,偶尔传来书页翻动声。
傍晚两人一起回府,一起用晚饭,期间顾珩温了一壶清酒,三杯酒下肚,顾珩面上晕红,眼神迷离。
“殿下,十六殿下?”
孟跃扶顾珩回屋,一路上,顾珩哼哼唧唧,她将顾珩仔细放回床上,忽然腰间一沉,她失去重心,整个人跌在顾珩身上。
孟跃狐疑:“殿下?”
“跃跃……”十六皇子轻声唤,紧紧搂住她,孟跃无奈,“殿下,你先松手。”
毫无动静。
孟跃握住顾珩的手腕,使了个巧劲儿,醉酒的人委屈大叫,孟跃脱了他的鞋,给他盖上被子。
“跃跃别走…”孟跃的手被顾珩拽住,她将要挣开,看顾珩那可怜劲儿,只好在床沿坐下,如从前一般,隔着被子轻轻拍他哄睡。
顾珩左手伤的重,掌心横着长长一条疤,还有些痂没掉干净。
这么漂亮的手,如美玉一半,平生瑕疵,每每看见,孟跃总是心疼和愧疚。
也是因此,她不知该如何向顾珩开口,她要离京去隆部,那里还有人在等她。
愁绪如雾,漫上眉头,许久,孟跃长长的吐出一口气。
她见十六皇子呼吸平缓,试探着挣开十六皇子的手,为十六皇子掖了掖被子,轻脚离去。
屋门合上,床上的人睁开眼睛,眸光清明。
十六皇子蜷缩指尖,握了握,仿佛还能感受到孟跃手心的余温。
他缓缓抚上心口,重新阖眼睡下。
十一月初,孟跃身上的伤好了七八,她不再犹豫,决定向十六皇子辞行。
然而北狄五王子阿斯泰,隆部大王子桑弥同时抵京,打破京城表面的平静。
金銮殿上,阿斯泰道塞外天寒,冻死大批牛羊,恳请瑞朝施以援手。
桑弥附和。
百官静默,不敢抬头瞧天子神色。
十二冕旒之下,承元帝面色平静,眼中却是一片肃杀,“众爱卿意下如何啊。”
百官眼观鼻鼻观心,迟迟不语。这话怎么回都不对。
隆部也就罢了,左右是瑞朝附属国。
但北狄野心勃勃,近些年才老实,若是瑞朝施以援手,岂不资敌。他日北狄南下,今日赞与者保不齐按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。
若是瑞朝不应,北狄挥兵南下,瑞朝站不住大义。届时瑞朝一应损失,总要寻几个倒霉蛋承担怒火。
十五皇子见百官不言,刚要出列,被人拽住,一看是他十六弟。
十六皇子微微摇头,十五皇子止了动作。
户部尚书齐炔心下叹气,出列道:“圣上容禀,北狄和隆部有难,瑞朝与其互为友邻,老臣以为,我大瑞朝该相助一二。然,量体裁衣,量力而行,圣上虽有仁善之心,也不可枉顾实力,置我朝百姓不顾。老臣想着,不若老臣带人清点今年秋税,有个详细,届时再定夺不迟。”
总结一个字,拖。
阿斯泰审视户部尚书,眯了眯眼,狡诈的瑞朝人。
承元帝神色缓和,“太子,你以为如何。”
太子拱手道:“回父皇,儿臣以为齐尚书所言有理。”
“臣等附议。”百官齐声道。
四皇子温文有礼,“五王子和大王子远道而来,一路风霜,不若先做歇息,也好让我大瑞朝一尽地主之谊。”
态度有礼,言辞端方,挑不出错。
十六皇子出列,笑如清风拂柳,声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