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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少洲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,那种冷淡睥睨的?高位者气度,一向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?。今天不论是准时去陈薇奇公司接她,还是主动送上圣诞礼物,亦或是体贴地照顾珊宜,还有他们的?小?狗,庄少洲都无?可?挑剔,连一起打牌的?兄弟也照常和?他勾肩搭背,嘻嘻哈哈。可?是陈薇奇和?其他人不一样,不是她比其他人敏锐,是她比其他人都更在乎庄少洲的?情绪,她会去观察他。
陈薇奇知?道有一种能够感知?天气的?瓶子,叫风暴瓶。温度不同,瓶中的?状态也不同,晴朗时清澈,多?云时朦胧,陡然降温,则会出现大片大片类似雪花的?结晶。
也许,她是感知?庄少洲情绪的?风暴瓶。他轻微的?失落,她瓶中就?会出现结晶,这种感觉好奇怪,她不敢一个人沉下心来,仔仔细细地去分析,自?己到底有多?喜欢庄少洲。
她害怕得出一个连自?己都惊讶的?答案。
庄少洲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?女人,她难得穿一回大红色,梳着一根长长的?鱼骨辫,搭在身?前,透着少女的?娇俏。上一次见陈薇奇穿大红还是婚礼,她更喜欢冷调的?色系,把冷调色穿得很艳丽,譬如各种蓝,极简的?黑白,浓稠的?绿,还有流光溢彩的?银。
红色穿在陈薇奇身?上,那种明媚的艳色过分地溢出来,带着极强的?引诱。
庄少洲忽然垂眼,自?顾自?地笑了一下,声?音哑得发沉,很性感:“陈薇奇,你既然不准许我观察你,我也不会准许你观察我。”
他忽然抬手,掐她的?下巴,重重地,在细嫩的?皮肤上留下指印,打上标记,“听唔听到啊,女仔。”
陈薇奇被突如其来力弄得皱了下眉,似痛非痛地,无?端生出几分脆弱来。
庄少洲又在那抹指印上来回摩挲了几下,眸中欲念深重,气息如日落般沉下去,就?在这时,牌桌上有人叫他回去。
“快来,二哥!到你了!”
庄少洲松开陈薇奇的?下巴,抚了下她的?脸颊,没再说什么?,转身?,从容地回到牌桌上。他打算今晚从床上把圣诞礼物讨回来。
几个兄弟在那起哄,笑庄少洲新婚燕尔,舍不得嫂子呢!
陈薇奇被庄少洲一系列莫名?其妙的?举动弄得心口也潮,身?下也潮,听不得这些舍不舍得的?话,当即就?走去花园,看珊宜他们捉迷藏去了。
晚饭并不是在那张超级夸张的巨大圆桌上吃的?,圣诞节都要过得更时髦,不想老气横秋地,遂在花厅摆了几张长桌,搞小?孩最喜欢的?自?助餐形式,琳琅满目的食物用精美的瓷碟盛着,周围用鲜花、烛台、铃铛、榛果做装饰。
三层高的?巧克力瀑布最受小?孩们喜欢,迫不及待地拿着圣诞老人形状的?饼干去裹巧克力。
场面喧哗,小?孩们总是吵吵闹闹地,时而很烦,时而又觉得可?爱。小?细狗在餐桌下穿梭,踩了好几个大男人的?脚,惹出一阵阵笑来。
氛围好到让陈薇奇觉得今年的?圣诞是她十四岁之后最好的?一次圣诞。
最好的?一次。
陈珊宜端来寿司和?水果,乖巧地坐在陈薇奇身?边,拉拉她的?袖子,附在她耳边说悄悄话:“姐夫家好有意思,和?Della家一样有意思。Tanya,你很会挑老公哦。”
陈薇奇拿起一块寿司塞到陈珊宜嘴里,“吃你的?!”
坐在对面的?庄少洲察觉到两姐妹是在偷偷讨论他,很矜贵地挑了下眉,看向陈薇奇,“在说我?”
珊宜咽下寿司,“我们说你是一个好男人,好老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