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束夕影盯着祝岸看。祝岸还是皮包骨,不过眼睛没那么肿了,这两天应该没哭。祝岸换上了新衣服,听说是郝女士和祝先生给他新买的。
祝岸捯饬过自己,脸,洗干净了;胡须,刮完了;头发,竖起来了,他还是那个自称一米七的人。最让他痛苦的是,他的八块腹肌一时半会没法恢复。
难得队友都在,祝岸向老师提出休息二十分钟。
束夕影昏睡的时候,祝岸跟大家讲过自己在禁忌空间的经历,现在他老大也回来了,他又简单讲了一遍。
“……总之,禁忌空间的质量和重力太小,时间流速快,所以你们打了十几分钟比赛,我在里面过了二十多年。”祝岸说。
他现在讲这些已经不容易难过了,他的语气还算平缓。
祝岸起初担心队友嫌弃自己的年龄,更不想听他说那些废话,可是后来他发现,大家都听得很认真,眼神和语气与往常一样。
祝岸觉得自己真幸运啊,遇到了这么温柔的队友。在他们的身边,他还是那个十九岁的少年。
束夕影想起一事,问:“颜璃说有人找你谈话,怎么了?”
“噢,这个啊,”祝岸说,“我带回一种物质,应该对联盟某个研究有用,我把那个物质交给他们就回来了。”
祝岸知道那是保密项目,所以没有具体说出希水的名称。
物质?研究?
束夕影没来由地想到自己在大音希声里见到的一瓶水。
联盟肯定已经发现那瓶水了,但没有发布通知,是不是说明他们在做秘密研究?
那瓶水很重要吗?
二十分钟到后,祝岸接着训练,他想尽可能在第五个赛场来临前恢复,不说巅峰状态,至少得有正常人的状态。
阿尔瑞克磕着瓜子,神烦地吐槽:“我倒要看看第五个赛场还有谁要针对我们,”他拳头都硬了,嚷嚷,“临时小队的人疯了吧,只盯着我们干什么,直接放任星空战队断层第一?”
星空比第二名梦想高出两万分,的确算断层。
祝岸回头,安慰他:“还有一场比赛呢。”
矢野栖伸拳头:“就是,以前经常有队伍靠最后一场比赛翻盘,我们也可以!”
束夕影顺手碰了碰她的拳头:“冠军。”
“对,冠军!”阿尔瑞克站起来,“我们要拿冠军的!”
他一起身,其余人跟着站起来,束夕影叹了口气,优哉游哉地起来。五个人走到祝岸旁边,六人一起手叠手。
说好了,要一起拿冠军。
……
……
刚从祝岸那儿返回房间,束夕影就被喊去做体检,这次有姬夏亲自盯着。
束夕影内外伤兼具,腰部的伤口不算麻烦,打几针强效愈合剂和破伤风针,休息一段时间就好,麻烦的是她的内伤。
束夕影被抽了150ml的血,然后又要进入不同区域检查身体的不同部位。
她保证,以前十九年做的体检加起来都没这次严谨。
晚上十点,经过一道道繁琐的检查,几位医生确定地得出结论,束夕影的五脏六腑乃至血液,都被污染了。
“污染?”姬夏闻言,当即皱眉问,“什么意思?”
受损就说受损,衰竭就说衰竭,污染算哪一回事,他们怎么用这个词来形容?
为首的医生解释:“她吸入了大量不明气体,那种气体对人体有慢性危害,导致她的内脏受到污染。为什么不用‘感染’一词,因为我们觉得比起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