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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意是多少权贵富商盯着,但哪是那般好做的,路上艰险,马匹优劣,一路打点等等。但有一个靠谱的引路人,就成功了一半。
老太君询问孟跃如何认识的隆部人,孟跃挑拣着说了,左右事后伯府也会派人查。
孟跃演示几句隆部语,老太君和伯夫人惊叹不已:“好孩子,你天生该吃这碗饭的。”
瑞朝商人和隆部来往一大难点,就是语言。
三人聊了一大圈子,孟跃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,再次提及卖掉麦坊之事。
“因着从前受伯府庇护,所以晚辈先来问问老太君的意思,若伯府无意,晚辈再与他人谈。”
老太君没有立刻应下,伯夫人欲言又止。
麦坊好坏,有目共睹。伯夫人很希望婆母拿下这个铺子。届时伯府在后,他们完全可以多开几个铺子,而不似孟连穗这般顾忌良多。
老太君不经意瞥了儿媳一眼,她念及孟跃口中的马匹营生,开口道:“你心里作价几何。”
孟跃起身礼道:“不瞒老太君和夫人,晚辈现在急需银钱,另则麦坊门庭若市,是以晚辈厚着脸皮,要价七千两。”
这个价格不算低,但于麦坊而言也不算太高,是个公道价。
麦坊已经把名气打出去了,这些都是孟跃当初拿真金白银砸的。
老太君微微蹙眉,见孟跃神情平淡,心知没有什么还价余地,真要为几百两讨价还价,也太难看了,不值当。
而孟跃出了这个门,想要麦坊的人多得是。
“你容老身两日。”一时半会儿,饶是老太君也拿不出七千两现银。
孟跃拱手又是一礼。末了,她抿抿唇:“老太君,您晓得晚辈还有一个卤记铺子罢。”
老太君:………
伯府夫人:??!
最后孟跃以一千两银,将卤味铺一并卖了。
正值午时,老太君却没有如以往留孟跃用饭,孟跃识趣告退,没有多往屏风看一眼。
下午,孟跃找来胡牙人,出手手中宅院,比市场价低五十两。
胡牙人虽然讶异,但拿钱办事,他也没多问。
一日后,伯府来人,统共给了孟跃一万两银票,伯夫人道:“咱们也算相识许久了,如今你急用钱,伯府多的没有,两千两还是有的,给你应应急。”
孟跃忙道:“夫人好意,但晚辈不能得寸进尺,贪心不足,晚辈万不敢受。”
“连穗说的是。”老太君从屋外而来,不经意瞪了儿媳一眼,拉过孟跃的手,上坐,“你伯娘关心太过,失了分寸。”
孟跃没否认,也没应。
老太君知晓,孟跃心里琢磨的透透儿的。
儿媳自作主张,伯府这两千两给的不明不白,孟跃失败了,还能找孟跃讨。孟跃成功了,是还两千两,还是按两千两本钱算,叫人家给相应利润。
做马匹营生不是在京城,伯府也照应不到,人家拿命拼的银钱,也敢算计。
伯夫人面皮微红,低头不语。
最后孟跃只带了八千两走,她离开后,老太君把儿媳狠骂一顿,“谁给你出的馊主意。”
伯夫人支支吾吾。
老太君冷笑:“你当人家只是一介商贾,捏揉搓扁,小心被砍了爪子。章利顺一案才过去多久,你就忘了。”
伯夫人面色煞白,试图辩解:“伯府立身正,不会……”
老太君冷声打断她的话,吩咐:“老身近日不适,你去家庙为老身祈福罢。”